藻晴丨输家
（是旧文补档）
（放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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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坟头不让我贴链接。生气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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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寒风阵阵。冷风像从骨头缝里穿过一样，直叫人感觉自己生了骨刺。屋内却是温暖如春，炭火烧着，烛火燃着，角落里的猫睡得正香，发出小小的呼噜声。
一道门，隔绝的是两个世界。
门里边的两个人面对面坐着，在小桌上打牌。
百闻牌——传言有一局忘忧的神奇能力。
其中一人，用折扇掩住嘴偷笑。刚刚他的凤凰火直接给了对面牌手一次投射。
“玉藻前，你又要输咯。”
语气愉悦的有些欠揍。
被唤作玉藻前的男子并不恼怒，尽管他脸上已经被自己的外甥无情地贴上了三张小纸条。他只是把自己脸上的面具摘下来，露出一张绝世的脸。
“我说，晴明。”玉藻前用他特有的、低沉的声音开口说，“外面这么冷，你就忍心让输掉的一方去烧洗澡水吗？”
“你骗鬼呢。我可没说让你去烧洗澡水。”
晴明纹丝不动，即使是面对缓缓贴近自己的大美人，依然面无表情，堪称冷漠。
“真的？”
九尾的绝世大妖眨巴眨巴自己漂亮的金眼睛，语气雀跃，两只手攀在晴明的肩膀上，整个上半身都靠在了晴明的身上。那双眼睛，那双绝无仅有的金色眼睛，晴明在这金色的光芒里找到了自己的倒影。
玉藻前的眼睛在晴明的眼前，一低，一转，一侧，晴明看见自己的也跟着一动，一转，一退，顿时觉得室内水仙花的香味太过甜腻了，甜甜的让人头晕。
简直是美颜暴击。
晴明任由玉藻前的推着他的肩膀向后倒在软塌上，甚至还闭上眼，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不管怎么样，这盛世美颜还是不会骗我的。晴明自我安慰的想。
“我是说，输家真的可以为赢家做任何事？”
晴明感觉玉藻前的头发扫过自己的脸，有点痒。
“是的，一开始不就是这样定的吗。”
他微微抬起头，在九尾狐身下完全暴露出脖颈。玉藻前可以看到晴明滚动的喉结。
玉藻前低低地笑了。
“这样的事情也是可以的吗。”
玉藻前附身，轻轻咬住晴明的喉结。
“可以呦。”晴明说，
“任何事。”
想要抚摸，想要爱意，想要相吻，不自觉的朝对方撒娇，无意识的依赖，这样的感情，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晴明已经想不起来了。意识模糊的时候，晴明忽然想起小时候的事情。他不记得是在什么时候发生的，只是记忆中，同样是一个非常、非常、非常寒冷的日子。
在一个如同坠入冰窖般寒冷的清晨，晴明轻轻叩响了玉藻前的木门。
并不是少年在一个和平常一样的早晨去拜访许久未见的长辈类似的童话似的展开。事实上，晴明在大雨磅礴的晚上跌跌撞撞走了一夜。他不久前才不见了父亲，刚刚又丢了母亲。
晴明的脑子里满是嗡嗡的乱鸣，耳畔回荡的是母亲最后吟唱的和歌。天逐渐下起小雨，一束天雷从天而降，一瞬间天地亮如白昼。他被母亲一把推下山，滚得满身都是草叶和泥巴。晴明顾不得整理衣冠。他毫不迟疑迈开步子向前跑去，冲进一片连呼吸都困难的黑暗中。雨越下越大，他的步子越来越迟缓，由跑到走，再由走到蹒跚前行。
不可回头，不能回头。
脚底下是乱石嶙峋的山路，头顶是黑压压的乌云，雨和树被风呼呼吹着，一齐向东，一齐向西，推推挤挤，一会儿呼啦啦在半空中打成旋儿，一会儿又化作一团黑雾，四散开来。林子里的风，呜呜吼着，像败犬的怒声。到后半夜，雨渐渐小了，风听着就有些凄然，像幼犬的哀声。
晴明缩着脖子向前走，走过了一片林子转身又钻进另一片林子。他听见后边切擦切擦的响，是脚步声吗？不知道，听不清。前边是熟悉的人来接他的吗？是谁？太黑了，看不清。
他只顾走着，步履沉重，像是被某个人推着、拉着、硬拽着向前，但始终未曾停下。风夹上雨，啪啪地打在他身上，直直打在他骨头上似的。不知道走了多少时辰，摸着黑，一转弯，隐隐约约，他瞧见一颗启明星。
雨停了，风没有停下。他站在玉藻前的门口，浑身上下都被雨淋了个透，原本雪白的衣服下摆黑乌乌的，还沾有碎小的沙石，草叶子一半是灰的，一半是黄的黏在上面，看不出究竟是什么颜色。他站在那里，脚下滴滴答答蓄了一小块水。
玉藻前在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下推开门，面对他的是狼狈不堪的晴明。
屋檐下的鸟儿扑煽动翅膀，扑扑飞着，台阶下稀疏的草丛里的虫子，吱吱直叫，风哀怨一样呜呜哭着，雨水沿着手指滴答一声落在青石板上，脑袋里面的蜂鸣声还未停歇。这个早晨是如此吵闹。
“好冷啊，玉藻前。”
晴明望着玉藻前的眼睛偏头道。
风吹在他身上，吹得骨头都痛了。
世界一下子安静了。鸟、虫、水滴，连同他自己，全部都消失不见了。世界安静得令他窒息。
他玉藻前被猛然拉进怀里。
有毛茸茸的东西围在他身体周围，紧紧贴住湿哒哒的后背。
视觉的世界里，晴明只看见金色的太阳，金色的阳光，和一双金色的眼睛。其余的是嗅觉的世界——雨的气味，打湿的草木的气味，水滴滴的头发的气味，阳光的气味，玉藻前衣服上的气味。他的胸口紧紧贴在玉藻前的胸口，感受对方鲜活的，跳动的，有力的心跳。
心跳！也是他自己的心跳！晴明想要落泪。
然而当他半夜被一阵风吹醒时，已经感觉不到玉藻前的心跳了。风带来水仙花香，同时也带走玉藻前衣服上的味道。晴明感觉自己快要被冻僵了。
玉藻前坐在门口，现在那道门已经隔绝不开两个世界了。因为两边都是同样的寒冷。
一如某个清晨。
不，不对，此时是寒冬的深夜，应该是比清晨更冷。晴明想。
晴明蜷着身体，和角落里的猫咪一样缩成一个虾米的形状。他呵出一口热气，以缓解僵硬生疼的指节。他犹豫半天，终是开口道，
“好冷啊，玉藻前。”
风吹得人骨头都痛了。
你还能像以前那样抱抱我吗？
玉藻前关上门，走到晴明身边。漆黑的深夜里，没有火光，晴明什么都看不见。玉藻前用狐火点燃炭火，温暖的双手包裹着揉搓着晴明的冰凉的手。
“你长大了，晴明。”
风停了，水仙花的香味也没有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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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心更想要评论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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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land暂时不太熟练w，造成阅读障碍十分抱歉orz。
